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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75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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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敢當。”沈羨之這會兒賺了錢,心情好,也不去計較,明明哪怕知道他們這一次所來的目的是為何,不過是自己花了些錢,找了人來比武,偏偏這些人又打不過鹿修瀾,使得日月神教的名聲的確傳開了些。

當然最重要的是,這些來比武的人,大部份都加入了日月神教。

這些人在江湖上雖是算不得什麽一言九鼎之人,名聲也是比不過他們落霞莊的,但是這新人入教的增加率,只怕是如今眼下江湖門派第一,他們落霞莊不高興也是正常的。

不過自己這些人的加入,都是自己真金白銀花出去了的,他們加入日月神教,得了一份穩定的收入來源,只需遵守教規,管理些教中事務,又不是叫他們去打打殺殺,誰不樂意呢?

關鍵這做的事務,又偏偏是他們喜歡的行俠仗義。畢竟嘛,現在日月神教承包的不止潯州城的民事,甚至這道路修築水利,沈羨之都給拿在手裏了。

不過她作為一教之主,跟著這第五兆恒比武,也算是看在落霞莊的面上了,接下來自然不用自己堂堂教主去招待他們,正好看到錢袋子聞訊來看熱鬧,便將其逮住,將人交給他招待。

然後高高興興地回王府,繼續處理旁的事務。

且說這一場比賽,大家是看了個精彩,但是這精彩過後,反應過來,頓覺得這落霞莊的人著實是欺人太甚了。

所以丁香看到沈羨之還這樣哼哼唱唱的,很是不解,“二小姐您都不會生氣麽?這些人一看就是故意而為之,您怎還對他們那樣客氣?”

沈羨之才聽得有人來稟,落霞莊那位小師妹自以為自家的小師叔和金師兄都能贏,跑去下註的時候,看到自己這裏下了大筆銀子,便翻著倍兒地押了第五兆恒贏。

整整五萬兩銀子啊,她如此財大氣粗,加上第五兆恒這名聲的確是響亮,使得不少原本猶猶豫豫的人,也跟著她買了第五兆恒贏。

所以這會兒,大家雖不至於輸個傾家蕩產,但是沈羨之敢打賭,這位小師妹白玉琉可沒帶這麽多銀子在身上。

也不曉得這會兒那平月秋的臉上能刮幾層煙灰下來。聽到丁香的不滿,反而勸慰著她,“怎麽能這樣想呢?人家千裏迢迢送了這麽多銀子來,自然是我的財神爺,我笑臉相迎是應該的。”

丁香聽到她這話,在一旁扒拉著算盤,大致算了一筆,頓時眼睛珠子都快激動得從眼眶裏滾出來了,“天了,這不算不知道,這一算下來,王妃您這些天在擂臺上花的銀子,已經從落霞莊這裏賺回來了大半。”

沈羨之聽了,還有些惋惜,“我那是不好意思一直下註,要不這天來找鹿修瀾挑戰的,沒有一個是他的對手,但是我能瞧出來誰能贏,我再去下註的話,溫先生不知道那臉色得多難看。”

她提起溫先生,丁香才好意提醒,“王妃這賭坊您也有分紅的……”去押那讓莊家輸錢的局,她不得也要自己貼錢麽?

沈羨之正是想到這裏,所以最近都不去下註了。

她這沒去,大家也沒去。

而此刻,正從古蘭縣回來的夏侯瑾正收到落霞莊的人來潯州城比武的事情,聽到後不但沒有半點擔心,反而將手中那古蘭縣令司郢之關於古蘭縣河道水利整改的本子放下,滿臉恰意,“王妃想來很開心吧?”

貪狼卻是高興不起來,他要是沒跟著來古蘭縣,也能賭一把,沒準今兒就暴富了呢!不過有些好奇,“王爺您怎麽知道那第五兆恒一定會跟王妃比武呢?”他們這四人裏,除了金崢,還有落霞莊的少莊主平月秋這個武林盟主的兒子啊。

感覺怎麽也犯不上讓第五兆恒這個堂堂四莊主來親自上場吧?

沒想到夏侯瑾早就算準了:“那第五兆恒身份地位是不低,但是年少成名,難免是有些輕狂,他雖沒將王妃放在眼裏,可那平月秋目光甚高,自負傲然,也不可能親自與王妃動手,所以他只需要動動嘴皮子,那第五兆恒不算太聰明,自然就會去找王妃。”

貪狼聽罷,心說王爺好算計,一分錢沒花,只讓幾個小探子說了幾句話,就將這些自恃高傲的人引來了潯州,輸得灰頭土臉的,卻讓日月神教名聲大振。

不過有些擔心,“這也會不會引得落霞莊不悅?”怎麽說,落霞莊的莊主也是武林盟主。

“這盟主之位,已經在落霞莊停留太久了,滿江湖的人都盼著,什麽時候能落到他們的頭上去呢!如今有日月神教出來殺一殺他們的銳氣,各家都高興地看著呢。”更何況,自己日月神教後面還有西南王府,他們就算再怎麽高興,也不敢如何?

更何況落霞莊也要面子,而且也是他們自己找上門來的挑釁的,就算輸不起,那也只能認栽了。

不過夏侯瑾現在這樣支持沈羨之建立日月神教,除了日月神教可以明目張膽地招賢納士,幫忙管理潯州城各處政務之外,最重要的是他清楚地知道,在當今自己這位天子皇叔的眼裏,武林一脈,一直都是不入流的,就是一幫烏合之眾。

他看不上眼,只怕這會兒就算是曉得了沈羨之建立了這日月神教,也只當是自己破罐子破摔吧。

考慮到夏侯瑾‘身衰體弱’,所以馬車行駛得並不快,等著緩緩駛入潯州城的時候,天色已經徹底暗下來了。但這個時候城中才是最熱鬧的時候,更何況白天還發生了那樣的趣事呢。

貪狼一邊趕著馬車一邊打聽,不過走了半條街,就得了今天的全部消息,只朝車簾後的夏侯瑾問道:“王爺剛才可是聽到了,那第五兆恒單是賠比武時毀壞的房屋,銀子就不夠,偏偏他們那莊子裏的小師妹還押了五萬兩銀子,如今賠了四倍多……”

好幾十萬兩銀子啊!這會兒拿不出來了。可平月秋又要面子,溫先生還是那見了銀子又不認人不認身份,半點通融都沒有,直接逼著人去寫信回落霞莊拿錢。

馬車裏的夏侯瑾聽罷,嘴角不著痕跡地揚起來,“讓溫言好歹給人留些面子。”

貪狼想著可能麽?溫言以前在落霞莊的地盤上開天寶號的時候,可是在他們手裏吃了大虧的,這會兒逮住機會了,能放過他們?

所以貪狼覺得還是不要去勸了,壓根沒得用的。一面見夏侯瑾心情好,“可要直接回王府?”

“嗯。”夏侯瑾略顯疲勞的聲音從馬車裏傳來。

他們的馬車很快便淹沒在人流裏,只是這街旁客棧樓上窗前的人卻久久沒將那目光收回來。

只見平月秋冷峻著一張臉站在窗前,身後緊跟著一個皺著眉頭的金崢,“大不了,我去將這夏侯瑾給綁了!讓西南王府替咱們出這筆銀子。”

房間裏,第五兆恒臉色如今還是鐵青一片,顯然也沒料想到自己平生第一次輸,還輸得這樣丟人,只差沒將這把劍都給賠出去。

心中又自責當時還以為沈羨之是故意炫技,在劍氣即將碰到屋頂的時候給收回來,原來竟然是要賠錢……

試想他行走江湖這麽多年,打爛摔壞的桌椅多了去,還是頭一次遇到要賠錢的事情。

而聽到金崢的話,那眼睛都已經哭紅,聲音也哭啞了的白琉璃倏然起身,“都怨我,我現在就立即啟程回落霞莊,這筆銀子無論如何,我都會想辦法弄到,不會讓大家為難的。”

第五兆恒聽到她的話,反而越發自責,“小玉璃,這不關你的事情,你也是相信小師叔,只是小師叔技不如人,現在才害了大家。”這一次回去後,他決定好好閉關了。

一直沈默不語的平月秋忽然開口了,“大家不必爭了,這件事情很快就會傳出去,父親他們也會知道,咱們瞞不住。”想起今日被那溫言逼迫寫下那樣一筆欠款借條,心中不由得升起一陣恥辱。

心底暗暗發誓,今日在西南所受的一切恥辱,來日他會百倍千倍給找回來。不過聽到身後白玉琉的哭聲,越發煩躁,也不知道她怎麽就那樣大膽,一行人全身上下也總不過一千多兩銀子罷了,她居然還下註五萬兩銀子。

明明是她去下的註,這欠單卻要自己來畫押!想起來心中又一陣無名火,但是想起白玉琉的祖父,他還是將這股怒火給忍了下去,“大家都別擔心,早些休息,等過幾日銀子送來了,咱們就走。”

現在多留一刻,就覺得多受辱一分,他聽著街上那噪雜聲,似聲聲都在笑話他們落霞莊一般,索性將窗戶‘砰’地一聲關上。

金崢見此,張了張口,什麽都沒說,輕輕拍了一下他的肩膀,“那你也早點休息。”他還好,只是敗給了日月神教的一個小壇主罷了。

而且輸給那小壇主的人不少,自己不算丟臉。倒是少莊主,沒攔住小師妹下註,小師叔也輸了……

說是沒事,可是父親就是管著這落霞莊的賬務,若是只有五萬的話,也許還能拿出來,但是幾十萬兩,還不知道要周轉多久呢。

不過金崢想,小師妹上面有白前輩這個祖父,小師叔莊主也還有大用處,所以最終還是肯定會讓父親湊齊這筆銀子的。

心中嘆了一聲,率先出了房間。

他這一走,第五兆恒也立馬起身,“你們也早些休息。”

待他二人都走了,白玉琉就立即撲倒平月秋的懷抱裏,再沒了往日的驕縱,滿臉梨花帶雨地哭道:“月秋哥哥,怎麽辦?”

“沒事的,不過幾十萬兩銀子罷了,不必放在心上。”嘴上說得輕松,安慰的語氣也溫柔至極,只是那心裏對於白玉琉哭哭啼啼的聲音,卻是十分煩躁,還有這幾十萬兩銀子……

這幾年父親這盟主看著是風光無限,但卻因要維持這盟主該有的風光,落霞莊的賬目已經變得難看起來了。

眼下又要拿出幾十萬兩來……一時又想起溫言半點不讓步的嘴臉,果真是半點沒有將落霞莊放在眼裏。

然後越想越是屈辱,在看到懷中等待自己安慰的白玉琉,竟然腦子裏又想起沈羨之那一身絢爛耀眼的紅衣。

與她衣衫一樣引人奪目的,還有她那張臉。

確切地說,是她那笑容,讓平月秋有一種狠狠地想要將她弄哭的想法,心裏不由得忍不住想起來,她這樣的女人,倘若有一日在自己的身上哭著求饒,又該是什麽樣子的?

想著想著,抱著白玉琉的手勁不免就大了些,頓時將白玉琉勒得哼吟了一聲,“大師兄,你弄疼人家了。”

本就哭了一個下午,這會兒白玉琉的聲音還帶著些顫音,頓時讓平月秋有些沒把持住,不由自主就將她想象成了沈羨之。

白玉琉被他忽如其來的熱情嚇得不輕,但她心中一直暗戀著大師兄,哪怕對方有些粗暴,但還是沒去拒絕,只任由他為所欲為,反正想著這身子,遲早都是要給大師兄的。

早些又何妨,正好他今天的心情不好。

於是就沒半點反抗。

只是初嘗人事,沒得半點溫柔,反而覺得猶如暴風雨捶打過一般,可把白玉琉給嚇壞了,後半夜渾身疼痛地躺在床上默默流淚,心中納悶為什麽別的女人會覺得這金風玉露是美事一樁?

明明這樣痛苦?她再也不想嘗這巫山雲雨了。

不過看到一旁睡得沈穩的俊容,終究還是忍了。

話說金崢雖是第一個離開房間的,也知道小師妹眼裏只有平月秋,但仍舊是抱著一些幻想,所以當他等了半夜,也沒聽到對方回房,終究還是死心了。

相對於他的長夜無眠,第五兆恒也是轉輾反側,難以入眠。

倒不是因為白天輸給沈羨之的事,也非是那白玉琉自作主張押他身上所賠的巨額銀子,而是他剛回房,就看到桌面擺著一封沒有函頭的信。

那信很奇怪,寫的都是以往他去挑戰過的江湖俠士的名單。有幾個頗有些名望的,因為敗在他這個小年輕的手下,便徹底退出江湖了。

這本沒有什麽,江湖就是這樣,每日有不少人踏上江湖,每日也有不少人退出江湖。

可是那信後面卻明晃晃地寫著,他不過是平家的一把刀,用來替平月秋出去一路荊棘。

他看了一眼,覺得分明就是有人故意挑撥離間。

可是他卻不能忽略最後一句話。

關於他的身世。

他對於幼年的記憶已經不清楚了,就記得是師父告訴他,從今以後拜在他門下,一輩子效忠平家,而那時候,第五家剛被滅門,偌大的莊子被燒成了一片灰燼,他因為頑皮,躲貓貓的時候躲到莊子外面的樹上。

久不見人來找,他睡著了,等醒來的時候,第五家已經成了一片火海。

第二天,身為武林盟主的師父將自己帶回了落霞莊。

可是信中提醒他,翌年武林盟主之爭,第五家是平家最有大的競爭對手。而原本該在落霞莊的莊主,就算是消息過快,但是從落霞莊趕到第五家,少說也要十來天左右。

這些事情他從來沒去多想,只知道是師父收養了自己,教給了自己一身厲害的武功,這麽多年了還一直在替自己查第五家的仇人是誰。

師父對他恩重如山,他不該去懷疑,可是這信裏師父出現的時間點,以及這麽多年,都沒查到何人對第五家下手,他不免有些著急了。

這一著急,對於平家的忠誠難免就受到了動搖。

再加上擺在他手下的那些人,要麽重傷,要麽殘了……

而他們似乎支持的,都是與平家競爭武林盟主的幫會。

這讓第五兆恒忍不住看了看自己這雙手,他當初廢了第一個敗在自己手下的江湖小劍客時,師父說這是正常的,因為他所學的劍術本就是霸道劍,不小心把對方廢掉是正常的。

何況這比武,刀劍之傷是在所難免的,輸了只能怪對方學藝不精。

今日,他也感受了一回學藝不精,可是沈羨之沒廢了他,反而還把他的劍還了回來。

要說劍術霸道,他敢說沈羨之遠在自己之上,自己這所謂的霸道劍術在她的面前根本就不值一提,可為何她能如此收放自如,而自己卻在這一場場比武中,到底害了多少人?

他不敢再去想,這些人是真的輸得心服口服,還是從此將自己視為仇人了?

在以往二十年的時間裏,他幾乎只考慮一個事情,那就是學習師父所教的霸道劍,腦子裏從來不去思考其他的事情。

而今夜,他卻想了許多從前未曾想過的問題。

然後只覺得自己的人生,處處是破綻。

明明是冬日,已快臨近年關了,可是不知怎的,今日霧氣散盡,夜空裏居然高懸著一樽又冷又圓的月亮。

臘月十六了。

第五兆恒擡頭朝窗外的月光看去。

而同時再看這月亮的,還有夏侯瑾,負手站在窗前,似在望月,然而窗外卻還有一道虛影。

聽到對方的話,他眉宇間似乎蘊含怒火,但很快又給壓了下去,“你讓他明日過來等著。”

外面沒了聲音,但是夏侯瑾回過頭,進到裏間,卻見沈羨之抱著被子坐在床上,“背著我幹嘛?”目光朝他身後探過去,“夏侯瑾你不會背著我偷人吧?”

原本夏侯瑾就被不知道什麽時候醒來的她給驚到了,正是擔心自己的話她聽去了多少,忽然又見她這番舉動,忍不住失笑出聲來,“我回來便與你宿在正房,出去了眾人都知道我身子單薄,從不敢讓女人到我面前。”他上哪裏去偷人?

沈羨之聞言,嘻嘻一笑,示意他快些上床,“既然睡不著,我有話問題你。”

夏侯瑾踩著月色過去,躺在屬於自己的位置,蓋著自己已經涼了的被子,“阿羨你說。”

沈羨之翻過身側面看著他,似覺得不舒服,又擡手枕著腦袋:“你老實說,是不是想當皇帝?”

“不想。”夏侯瑾不知道她為何會這樣想,但是不想當皇帝,不代表不想報仇,更何況還有西山那溶洞裏的無數冤魂等著自己幫他們伸冤呢。

“既然不想,你這樣幫我幹嘛?不會是與我整日同榻而眠,所以日久生情吧?”別以為她不知道,這都快過年了,在外游歷的落霞莊的少莊主一行人不但沒回落霞莊,反而跑來這西南潯州城,明顯就不合常理。

自己讓人把落霞莊這些人引來的事情,肯定是瞞不住她,這點夏侯瑾知道的。但是夏侯瑾沒想到她的話如此大膽直白,當即忍不住笑道:“阿羨不妨大膽些,把這‘所以’去掉。”

若是旁的女人,只怕聽到夏侯瑾這樣的回覆,已是嬌羞滿面,撲進對方的懷裏了,沒想到卻得了沈羨之一句:“渣男,我看你就是圖我美貌,早前你和蓮心妹妹也整日四目相對,你怎麽沒和她日久生情?”

這話還真是讓夏侯瑾猝不及防,好一會兒才明白一個道理,自己的王妃不是常人,所以用常人的態度來審視她的問題肯定是不對的。於是整理了一下思緒,“阿羨怎麽覺得是我在幫你呢?你忘記了你曾經說過,既然我們結為夫妻,那就是一體,既如此怎分你我,莫不是你現在是日月神教的教主,開始看不上我這個落魄又病弱的王爺了吧?”

沈羨之聽到他這後面的話,沒心沒肺地笑起來,見他還故作病弱的模樣,沒忍住伸手往他胸口前錘了一拳,“就你病弱?”落魄都是假的,背地裏那麽多產業人脈,天曉得京城裏的那些人,怎麽就這麽不長眼呢。

不過虧得他們不長眼,不然夏侯瑾也落不到自己的手裏來。

她那一拳沒用什麽力道,但絕對與撒嬌是不靠邊的,夏侯瑾暗自慶幸,幸好自己這底子是有的,不然剛才她這一拳捶打過來,心肺都裂開了。

一面原本是想要趁機去抓住她的手,但奈何對方動作太快,這讓夏侯瑾開始想,遇到沈羨之到底是福是禍?不能以對尋常女人態度來對待她,效果甚微,他該想個什麽辦法呢?

算起來這成親都大半年了,阿瑜的孩子都會快要學會喝米湯了,而他整日雖和沈羨之同榻而眠,可是真的就只是睡覺。

這樣下去是要不得的,他得讓沈羨之明白,自己對她的好不單單是因為他們是一條線上的螞蚱……

更重要的是,他們是夫妻啊。但是他到底要怎麽做呢?

作者有話說: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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